5.4 不服从

享受合作和繁荣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服从。系统要进化，就需要变异、突变和多样性。在科学、社会、法律或艺术中，质疑现状是必要的。蒂莫西·利瑞曾经告诉我：“质疑权威，为自己思考。”马丁·路德·金曾写道：“人不仅有法律上的责任，而且有道德上的责任遵守公正的法律。反之，人有道德上的责任不服从不公正的法律”（金，1963年）。

一个健康的民主，一个健康的学术机构，一个健康的社区必须对抗服从。换句话说，人们应该被允许并被鼓励公开反对那些有权势的人，而不用担心报复，而且质疑应该使系统更加强大，而不是脆弱。这需要个人和机构之间有极高的信任，机构也需要强大的宪法将不服从转化为正能量。

我认为，庆祝对社会负责的不服从是至关重要的。你不会因为按照指示去做而赢得诺贝尔奖；你赢得诺贝尔奖是通过质疑权威和推翻以前的理论。马克斯·普朗克曾讽刺地写道：“新的科学真理并不是通过说服其对手并让他们看到光明而取得胜利，而是因为其对手最终会死去，而一个熟悉这个新真理的新一代会成长起来”（普朗克，2014年），这准确地总结了我们当前学术体系的问题。

在企业家和慈善家雷德·霍夫曼的支持下，从去年开始，我从媒体实验室颁发了一笔25万美元的不服从奖金。（奖品的艺术作品见图41。）正如我们在网站上所说的（2018年奖励不服从）：

这个奖项将颁给我们认为是对社会有益的非凡的不服从行为的个人或团体：这项工作以积极的方式影响社会，并且与一系列关键原则一致，包括非暴力、创造性、勇气以及对自己行为的责任感。我们邀请各学科的工作提名（例如科学研究、民权、言论自由、人权以及创新的自由）。

图41：2017年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不服从奖的颁奖仪式上的一个图形。

去年，我们将这个奖项颁发给了Mona Hanna-Attisha博士和Marc Edwards教授。“他们都是科学家，后来成为了活动家，使用严谨的研究来调查密歇根州弗林特市公民的关切，揭开了许多有权势的人希望保持神秘的谜团”（伊藤和卓克曼，2017年）。

我们相信，这是一个小小的象征性举动，但它向我们的社区以及世界其他地方发送了一个信号，我们应该支持和庆祝积极的不服从。